在部队时,每隔三年,就要到大西北进行实弹打靶。我们从南京出发,整个营是个梯队,几十辆装有特种设备的军车浩浩荡荡,开到火车站,到指定地点,一辆接着一辆开上专列。
不像陆军部队,一个人拿杆枪就能单兵作战。我们部队则是一个营联合起来操作一枚导弹,只要有敌胆敢入侵,被我的雷达盯住,导弹升空,就能追着飞机,直到将它击毁。
解放后,常有美蒋侦察机飞抵我南方上空。当时,我们导弹部队很少,只能机动作战。我们的二营就因为击落多架敌机,全营官兵在人民大会堂受到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切接见,那真是无上的光荣。因为有我们部队的布防,从此敌机再不敢进入祖国神圣的领空。
参加实弹打靶演习时,我们的专列先是一路北上,到了内蒙,再转向西。所到兵站,都热气腾腾的米饭。南方人,只要有米饭,吃饱了,浑身就有力量。
正常情况,一个连队睡在一节闷罐车里。途中,要“哐当哐当”地颠簸一个多礼拜,非常枯燥乏味。当技师跟着去打靶时,目睹过战士因为水土不服,一路拉肚子,列车在飞驰,战士只能蹲在车厢门口,紧抓绳索,屁股朝外,拉个不停。那种痛苦的狼狈相,以及大家兵捂着鼻子在欢笑的场面,依然历历在目。
到连队当指导后,再去打靶,便让炊事班准备了很多生大蒜,每以兵站就餐前,让每人先剥几瓣蒜抓在手上,随菜吃下。一路上,再没看到哪个战士拉肚子了。
当了营教导员后,就能享受到卧铺待遇。整个旅途,都有人悉心照顾。身体上再没吃那么多的苦,但精神上一直高度紧张。因为带着一支队伍,不能出丝毫差错,特别是兵器及人员的安全,要不停强调,一路之上,真是慎之又慎。
到了目的地,就忙着架设装备。北方沙漠地带,天似乎就在头顶上,太阳十分毒辣,直射时,能达到四五十度。我们都穿着迷彩服,却不出一点汗。如果有棵树,人到树荫下,马上很凉快。有时,边架设帐篷,突然下起大冰雹,像石子一般,如果头上被砸到,就是一个大包。
那种生活,虽然艰苦,但因为人多,大家在一起,有说有笑,苦中作乐,苦也都不算什么。
记得当指导员时,连队有辆装备车要押送到陕西临潼兵厂检修。营长为了照顾我,可以顺便到成都与恋爱中的女朋友相会,便安排我押送。
同行的还有位是驾驶员,他是陕西西乡人,与我同年入伍,是个老志愿兵,外号叫“拉稀”。同样是照顾他,送完装备后,可以回家。
我们的装备车在一节货车上,每到一个车站,就可能被重新拖挂,什么时候启程,不得而知。不像专列,一路都有兵站供应,吃饭问题得到解决。出发前,我们买了足够多方便面及面包。那位战友挺有经验,提前准备了小酒精炉,饿了,我们就煮点方便面。
然而,这两样东西吃多了,会反胃。吃以后来,极难下咽。每次,车辆停靠后,因为不知道出发时间,根本不敢离开半步,哪怕再怎么想到路边买点吃的,根本就不可能。
路上晃了近十天,才到临潼。列车靠站后,那位战友跳下车,就赶车回家会妻子去了。我到兵工厂,联络驾驶员,将兵器车运到厂里。
一切手续办妥后,整个人彻底瘫倒,处于脱水状态。兵工厂人员将我送到厂医院,躺在条件极其简陋的病房里,护士来给我扎针挂水。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吊水,一瓶水吊完,逐渐缓和,并充满了精神。
到西安火车站,开往成都的列车因为雨季,道路踏方,都停运了。只能连夜坐长途客车,翻越秦岭,到达广元。那一路之上,无比艰险。
经历过压装,感受到缺乏食品,对某样东西吃厌的难处。至今,看到方便面及面包,别说吃,看了就泛胃,提到就难受。
以前那种面包,都是干巴巴的,咬都难咬动。现在生活条件很好,有的面包做得很好吃,有时会品尝一口,还是不感兴趣。
当然,不吃苦中苦,哪能获得甜美的生活?也只有吃过苦中苦,才能珍惜如今衣食无忧的日子!同时,不忘初心,艰苦奋斗,让眼前的世界越来越生动且美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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